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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很熟悉,在周沛聽到它的同時,荀洛把頭埋了下去,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,拉住周沛的動作有一瞬間頓住,但還是馬上恢覆了救援者的狀態,周沛覺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力度似乎比剛才更緊了。

“為什麽……”周沛忍不住輕喃著問,因為她知道剛才的聲音是荀姍的,如果她是荀洛的話,一定會立馬把自己放下,轉去荀姍那邊。

荀洛本來埋起來的頭終於向上揚了揚,與她平行著對視著:“因為我已經選擇了救你,所以我不想放下。”

周沛眨了眨眼睛,她發現有什麽東西從頭上方落下來掉到她的臉上,不是土礪,而是水一樣的東西。那水一樣的東西在荀洛拉她回歸地面的途中不停向下滴落,有一滴甚至流淌進了她的眼睛。

周沛知道那是荀洛的淚水,盡管他的眼睛被細碎的劉海蓋住,但以她的視覺傳感度依舊能看到,她也知道,這淚是為荀姍而流的,他在為荀姍痛苦著,荀洛很愛他的妹妹,就像她很愛周佩一樣,如果周佩死了,就算她是男子也要大哭一場,管什麽男兒有淚不輕彈,冷血如荀洛同樣免不了俗。

被荀洛拉上來以後,荀洛就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向荀姍走去,周沛也跟在後面,直至他們看到了荀姍躺在血泊中的屍體,她的

肚子被開了個大口,是被八神庵的爪子貫穿的,荀姍雖然死了確是面帶著微笑,荀洛抱起了她的屍體把臉埋進了荀姍的肩膀,從默默的流淚轉為嚎嚎大哭,再也不隱瞞自己悲痛的心情。周沛別過頭去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給荀洛,荀洛不接,周沛嘆了口氣,然後把面巾紙塞到荀洛手裏,沒想到荀洛卻反把她的手指緊緊握住,不讓她抽出,又是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她。

“……怎麽了?”周沛不自然的別過頭:“對不起……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
“我沒想要你的人情。”荀洛曜石一般的眼睛盯著周沛,下睫毛處還掛著淚珠:“我只想要你一個承諾。”

“什麽樣的承諾?”

荀洛不答話,而是低下頭吻了吻荀姍的額頭然後抱著她的屍體站起身來:“下次再說吧,也許我雖然現在突然很想,但這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呢……”

荀洛摸了摸額頭,剛才他居然有那種想法,他真是瘋了。

地震停歇下來後,怪物也全部殺完了,為逃命東奔西跑的人停了下來,為保護人群忙於殺戮的人停了下來,大家都靠在了一起歇息著,大地上一片血紅與瘡痍,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在這次的混戰中消亡。

顧城抽著煙,他左邊是於利,右邊靠著周沛和荀洛,荀洛剛剛已經把妹妹的屍體埋起來了,他的腿傷還沒好,每挖一下土都會把本來的傷口牽動出血,周沛不忍,便想幫著他挖,誰知卻讓荀洛拒絕了。荀洛說,對於自己最後的家人,他想親自為她做些事情,盡到哥哥的責任。

顧城剛想開口問問周沛她怎麽力氣這麽大,卻不想周沛先是叫住了他:“顧大哥,給我一顆煙。”

“哎?什麽?”顧城記得貌似周佩和他說過自己的妹妹是個三好學生,只是有些淘氣而已,現在樣是什麽狀況??!

“與其吸你的二手煙,我還不如自食其果更好一些。”周沛笑了笑,從顧城的煙盒中掏出了一根煙放進嘴裏,邊打著火邊說:“回去可不許告訴我哥啊!”

“我也能來一根麽。”荀洛說。

“顧叔叔,我也想要一根。”於利說。

顧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把煙遞出去:“問我就帶出來這一包,別給我抽沒了……”

“上校!”一個特遣兵急沖沖的向顧城跑來:“上校!現在我們的情況變得有些糟糕了!”

br> 顧城站起身:“不是告訴你們遇事要鎮定的嗎!到底什麽事啊?!”

周沛也很好奇,現在他們剛經歷過地震和怪物侵襲,還有什麽事比這兩件事更可怕?

“海,海水漫上來了!估計還有兩天我們就要下沈了!”

“你說什麽?!”顧城一臉震驚,兩指間夾著的煙從他手中掉落在地面上,砸出點點星火。

“因為剛才我們對付的怪物中出現了很多類魚生物,有一些研究人員感覺有異常,我們就陪同他們下去調查,結果發現海水已經漫到山腳下了!那些類魚變種生物就是從裏面爬出來的!專家說大約還有兩天時間我們就會完全下沈!”

這真是一個令人驚恐的消息,這位特遣隊員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,卻剛好被在場的所有有心人聽見,瞬時間,人群再次慌亂了起來,有人抓住了顧城的領子,表情憤怒的向他吼著:“到底什麽時候我們才能離開!快說!”

顧城老練的幾個挪臂就把抓住他的這個中年男子推了開:“總之我會盡量保證你們的安全就是了,還有兩天,所以先不要擔心,我們一定都會活著出去的。”

雖然顧城心裏也有些緊張和擔憂,不確定大家能否全部順利離開,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順利離開,但是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穩定人心。

與此同時,在遠隔著一條海的北海道,周佩也在坐著和顧城同樣的工作,那就是穩定人心。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他並不想見到的人,那就是尉遲。

“不要苦著一張臉嘛~要知道我也是不想來的,本來是想和小沛沛一起去中央8區才暴露自己的能力,誰知國家竟然把我分配到這種地方來……”尉遲對周佩攤攤手,桃花眼狐貍一樣的瞇著,周佩哼了一聲別過頭,這個家夥雖嘴上說著不願,可是剛才殺怪的時候卻比誰殺的都歡。

“要知道我剛才可是救了你哦~難道你不用什麽表示一下對我的感激嗎?~”尉遲靠在身邊的樹幹上,嘴角微微勾著看周佩。

“你想讓我怎麽表示?”周佩冰冷冷的問,剛才尉遲的確是救了他,並且他也不愛平白受人恩惠,所以他很樂意有個不欠人人情的機會。

尉遲想了想:“以身相許的話就算了,不過以妹相許的話我考慮考慮~”

“小心我讓你和這個島一起沈下去。”周佩冷冷的瞥了尉遲一眼向集中營走去,尉遲也微笑著

跟在他後面:“聽說R2機在降落的途中墜機了,我們明天還要去四國那裏接應他們?~”

“你也可以選擇留在這個島上跟它一起下沈。”眼看著集中營的大門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,周佩停下腳步,這裏同樣一片瘡痍,也許今晚他是時候和秦端說明一些事了,不然明天之後他就會一直身處在忙碌之中,沒有時間表達自我,說任何自己想說的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昨天心血來潮畫的一副男配的人設,不知道在這裏能顯示出來不= =

如果顯示不出來文案能看見= =



代碼什麽的最搞不懂了= =到底哪個是真的……

大家可以猜猜這次畫得是誰啊~

☆、你又打我

“你也可以選擇留在這個島上跟它一起下沈。”眼看著集中營的大門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,周佩停下腳步,這裏同樣一片瘡痍,也許今晚他是時候和秦端說明一些事了,不然明天之後他就會一直身處在忙碌之中,沒有時間表達自我,說任何自己想說的話。

加好了飛機的備用汽油,秦端擦了擦手坐在飛機的靠椅上:“什麽事?周佩。”

周佩也同樣往椅背上一靠,坐在他身邊,狀似無意的問:“秦端,我們是好兄弟吧。”

“是啊。”秦端微微笑著:“對了,我還有一件事要找你說。”

周佩皺了皺眉頭,仿佛洞悉了秦端將要說什麽事般將他打住:“先聽我說完吧。”

秦端微怔,但還是點了點頭,周佩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本想和周佩提一下周沛的事,聽聽他對兩人的發展的建議,順便挑明自己和周沛的關系,省得作為哥哥的周佩覺得自己身為朋友竟沒把最重要的事告訴他,但眼前周佩好像有比他還要緊的事要說。

周佩拿出一支煙放進嘴裏:“秦端,老師他已經有中意的兒媳了,不管你和周沛現在是什麽關系,你對她抱有什麽樣的想法,以後都不要去招惹她。”

周佩這種語氣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,完全是以命令的方式發出的。

秦端有些著急的解釋著:“你知道的周佩,那個女人我連面都沒見過!現在我要和你說的也是這件事,我喜歡周沛,很喜歡很喜歡,父親那邊找的女人我很簡單就能推掉,我知道你是怕我耽誤了周沛,但是我既然喜歡她,就能為她達到任何事,包括擺平我父親那邊,你可以大膽的放心我。”

“我並不是不放心你秦端。”周佩吐出了一口煙圈,窗外背光的光線勾勒出了他下巴剛毅的棱角:“因為你是我的好兄弟,所以有件事我必須提前告訴你,周沛她不是我的妹妹,我也不是他哥哥,你懂了嗎?”

秦端怔怔的看著周佩把他的香煙碾碎,然後笑了出來:“我不懂,周佩,你不是她的哥哥和我喜歡她有什麽關系。”

周佩並沒有急著講起,而是又吸了口煙才悠悠回答“小時候我父母死後周伯伯就撫養了我,當我八歲的時候周伯伯有了周沛,我是看著她長大的,我們感情很深,她也很賴著我,那時候的確是兄妹的感情。”突然,周佩頓了頓:“後來長大了一點,周伯伯問我喜不喜歡周沛,因為他覺得我為人可靠,所

以想等周沛長大一點把她嫁給我,可是卻讓我拒絕了,我一直以為我和她只是兄妹的感情,但自從周伯伯那天問完我,我每一次看到周沛情感都會發生變質,就像心裏暗示一樣,我想大概自己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她了,只是那時不懂。秦端,可是我現在懂了,雖然當時我拒絕了周伯伯,但是我現在還有請求他的機會。所以秦端,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爭,趁你和她還沒太發展之前自己退出吧。”

周佩站了起來走出飛機的艙門,剛才那些話用了他很多精力,因為他訴說的對象是秦端,是他的好友,所以他躊躇再三,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傾吐而盡。

但有些話他沒有對秦端說,比如他的父母因為參與了股票犯罪,導致了多家公司的崩盤,幾萬股民的破產,他們最後死於獄中,而把他們送進監獄的,正是周沛的父親。

秦端一直在飛機的座椅上坐著,他的手肘支在膝蓋上,大掌托住自己的額頭,把眼睛埋在自己的掌心。

有一些話他同樣沒有對周佩說,只因為周佩是他的好友,所以整件事一下變亂了,不知如何落手。周佩走之前曾對他說:趁你們還沒太發展之前自己退出吧。

可是如果他們已經有了發展那該怎麽辦?並且是非常親密的關系,他不願傷害自己的朋友,也不願輕易退出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
時間過了一天,周沛從晨曦中醒來,面上吹拂著大海的味道。她坐起來向遠處一望,山腳下的海水已經將要漫上來,冰涼的潮水一下一下拍打著岸上的泥土。

“天上的火山灰層應該散去了吧。”顧城自言自語的說著,昨天他已經和國家聯電,制定出了由周佩的飛機先救出兩地科研人員的計劃,至於那些Z國還有R國的其它人員便要等待第二,三批次增援的飛機解救。

“到時候你就和那些科研人員坐第一架飛機回去吧。”顧城對周沛說著。

“那哥哥呢?”

“他到時候要留在這裏,大概乘坐最後一個批次的飛機回去,因為隨著海水的上漲那些怪物還會再次冒出來,不能在岸上竟留些手無寸鐵的人。”

“那我也不回了,到時候跟哥哥一起走。”周沛抻了個懶腰,仿佛剛才和顧城談的只是今晚要去哪裏喝煲湯。

顧城搖了搖頭:“那等你哥來了你自己跟他說。”這個小丫頭他可是管不起。

大約下午的時候,天空

中便傳來飛機飛行的機動聲,所有人幾乎一擡頭就能看到那讓人欣喜的白色大鳥,它代表了他們的希望。此時那只‘大鳥’正離地面越來越近,漸漸滑翔下來停在地面上,飛機上潔白的艙門被打開了,一節梯子從上面掛了下來,周佩步履沈穩的帶著自己手下的特遣隊員走下來,秦端和尉遲跟在他身後,當他的皮鞋剛落上地面的時候,一個嬌小的身影便撲進了他的懷裏,帶著少女清香的氣息鉆進了他的鼻子,他怔怔的看著懷中環住他脖子對他笑的那個人,微有些驚訝,但這種驚訝的表情馬上便變得嚴肅了:“沛沛,你怎麽在這裏?!”

“嘿嘿~你那天走了也沒告訴我一聲,我現在來了為什麽要告訴你~?”周沛狡詰的笑著,周佩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把她放在身前好好的檢查了一遍:“這幾天沒遇到什麽危險吧?”

顧城在一邊插嘴:“遇到了,別檢查了,你這妹妹太厲害了,傷都是她弄給別人的,自己不帶出一點傷。”

周佩只當顧城是開玩笑,他彈了周沛一個腦瓜蹦然後把她抱進懷裏,大掌撫摸著周沛柔軟的頭發,聲音低沈著:“每次教訓你你都不聽,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,萬一我回去就見不到你了怎麽辦……”

周沛反抱住周佩,因為感到了哥哥的擔心,小手在他身後一下一下拍著,聲音柔軟:“我怕你回不去……”

周佩永遠是周沛心中的柔軟之處,他們一個包容,一個依賴,和對方在一起時總會像變了一個人。

秦端抿住唇,看到這一幕他心裏襲來一陣一陣的酸痛感,脹得要死,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和周佩說清楚,也和周沛說清楚,告訴周沛他愛她,他想和她結婚,想和她一直呆在一起。

可是這寫他一直想說的話從上次秦市一別就再也沒能和周沛表達,現在而言,他的阻礙變得更大了。

“小沛沛~你這次可是又把我忽略了呢~”周沛剛從哥哥的懷抱中出來,耳邊便響起了一個熟悉的音色,她頭疼的扶住額頭:“怎麽哪都有你啊……”

“這是我們的緣分~”尉遲眨著桃花眼走近周沛,又突然看了周佩一眼:“當然,這句話當著你哥哥的面說可不好~我覺得他會生氣呢~走吧,我們去那邊~”尉遲攬住了周沛的肩邁起長腿悠閑的向遠處走去,周佩的眼角抽了抽,這小子看似怕他生氣的樣子,其實根本就是無視他!

“餵,我們去幹嘛?”周沛把尉遲的爪子從

自己肩上拿開。

“討論一下我想你啊~”尉遲側著的身子完全轉過來面向周沛,手握住了她的肩,慢慢向周沛移動,離她越來越近,兩人就快以擁抱的姿勢站在一起。

突然,尉遲輕嘶了一聲,身體向後退了一步,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周沛:“你又打我……”

“你給我正常一點行不行啊。”周沛給了尉遲一個白眼:“走了,我們去隊伍那邊。”

在周沛剛要轉身的時候,尉遲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,眼睛微微揚起彎月的弧度:“這次你打的不重。”

周沛把手腕抽出來活動了幾下揚著眉毛看尉遲:“那你是希望我打得輕一點呢還是重一點呢?”

“只要是你打的我都喜歡~”

周沛怔了一下,臉有些微紅,她略有些躁然的低罵了一聲‘變態’就轉過身走了,而尉遲笑嘻嘻的跟在她後面,天知道周沛剛才只是想恐嚇一下尉遲,誰知道這家夥竟是這種反應。

周佩被顧城找去商量這次的救援批次劃分了,一個特遣隊員拍了怕秦端的肩膀:“看什麽呢秦端?”

秦端終於回過神來,掩飾性的笑了下:“沒什麽,只是對這次的救援有些擔心。”

其實他剛才是看周沛和尉遲的背影看得回不過神,他有些羨慕尉遲,他不被任何事牽扯,他敢於表達,他想做什麽便做,沒有任何猶豫。

“咦?”秦端旁邊和他一起來的特遣隊元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,然後拍了拍秦端的肩膀指著遠方:“秦端,你看看那是什麽?”

秦端遠眺一看,遠處的海面突然變成了白色,其前方還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明亮的水墻。

一聲警鐘在秦端心裏打響,他忙抓住了那個特遣隊員的肩:“快去告訴周佩和顧城!這裏要發生海嘯了!我去檢查機器,讓他們快把第一批人員送到飛機上!再讓他們通知國內的飛機快點前往!其它的周佩知道該怎麽辦!”

那個特遣隊員也嚇壞了,急忙向周佩和顧城議事的帳篷跑去,秦端去飛機那邊檢查了一下螺旋槳等設施,沒等他全部檢查完,海岸線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深藍色就吸引了他的註意,如果他沒看錯的話,那是一群巨大的魚形生物,和昨天他們殺死的那些一模一樣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昨天畫的的確是尉遲~嘿嘿

今天忠犬黨,哥哥黨,變態黨,你們可以集體出現了= =

☆、賜你一把黃土(二更)

那個特遣隊員也嚇壞了,急忙向周佩和顧城議事的帳篷跑去,秦端去飛機那邊檢查了一下螺旋槳等設施,沒等他全部檢查完,海岸線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深藍色就吸引了他的註意,如果他沒看錯的話,那是一群巨大的魚形生物,和昨天他們殺死的那些一模一樣。

“科研人員跟我走!我們馬上上機!”顧城指揮著特遣員保護著那些科研人員與R國最高層的領導官員,就在這時,他們面前跑出一群人把他們攔下,原來是Z國和R國的普通公民,其中還有後藤他們。

“顧上校,請問他們走了後我們怎麽辦?現在海嘯快要來了,你不會是騙我們,把那些有用的人帶走後就不管我們了吧?”

“絕對不是,我也會跟你們一起留在這裏,很快Z國的其他救援機就來了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顧城說。

後藤礙於面子就沒有在問什麽,畢竟到Z國後還得看他們這群人的臉色活著,但Z國的公民就不一樣了,他們尖聲抗議著:“憑什麽讓R國那些人先上車啊!你們胳膊肘往外拐啊!我不管!我還帶著小孩呢,今天一定要讓我做第一批次的飛機回去!不然等其它救援飛機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還不一定呢!”

女人的話對在場所有人的影響都非常大,他們這些人都在社會上摸爬滾過,非常懂得飯碗是競爭過來的,機會是搶過來的這個道理,而‘命’在他們眼裏尤為重要,在這樣的條件影響下,場面發生了動亂,幾乎控制不住,畢竟那些平民很多,兵很少,並且兵沒有辦法提起槍桿子打平民。

一個青年人抓住了顧城的領子,吹眉瞪眼的說:“你有什麽權利讓我們留在這裏!你不就是一個兵嗎?!我爸可是國/務院常委!我要在這出了什麽意外你怎麽負責!”

顧城緊緊捏住了那青年抓在自己領子上的手,青年覺得痛,便憤憤不平的松開了,顧城沈穩不亂的說:“不管你父親從前擔任什麽官職,先救科研人員是國家的規定,我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。”

“你是死腦殼嗎?!”青年指著顧城大罵:“國家就因為盡是出些你這種人才愚笨不堪!像你這種沒文化的也就懂得執行,執行,執行!”罵完之後,青年好像受盡了迫害的樣子,雙手掐在腰上嘆了口氣,上吊著眼睛湊近顧城:“直話跟你說了吧,你做這個東西不就是想升職嗎?不就是想為家裏多存點糧嗎?只要你把我第一批次送回去,回家後我跟我爸說一聲,我升給你,存給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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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城咬緊了牙,拳頭上的青筋都握了出來,可是他不能對他的保護對象作出任何傷害的事,他要盡忠職守,因為他是一個合格的軍人。

“餵!你給我說話啊!”青年推了一下顧城,剛想掉頭走人忙正事的顧城被推得一個列跌,於利拔出槍眼睛冷冷的對著那個青年:“餵,你不要命了吧!”

“於利!”顧城呵斥了一下,於利終於勉強把手中的槍放下,他記得軍令,也知道對這些人動手是違背上級命令的。

見於利把槍放下,那個青年氣焰更囂張了:“你倒是打我啊!把我打死啊!你有槍就……啊!”說道這裏,青年突然痛叫了一聲趴在地上,當他爬起來時,人人都看見他左臉上有一個青腫的印子,青年瓷牙咧嘴的按住自己的臉:“剛才是誰!你們不知道軍人打人是犯法的嗎?!我回去要告你們!”

“那你告啊,告破了家財也沒人來搭理你。”青年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嗓音,他快速回頭,看到的是一個肩上抗著加特林面無表情的女生,這使他一下怔住了,倒不是因為這個女孩脫俗的相貌,而是這個看起來十分纖弱的女孩抗的可是重達80KG的加特林啊!並且看她的表情好像還十分輕松的樣子!

“我不是軍人,打了你不用回去領軍罰,殺了你也什麽事沒有,如果你再這麽讓人不爽的話,小心我轟碎你的腦袋。”周沛依舊沒有表情的敘述著,當她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突然揚起一邊的唇角笑了一下,樣子痞痞的,仿佛她根本沒把‘轟碎人的腦袋’當成一個大事,如果惹怒了她的話,她真的可以扛著肩上的加特林對你進行無情的掃射。

青年咽了一下口水,面對周沛這個小女生,他心裏不服,很想拿出自己男人的姿態來鎮壓一下她,不過可能是受周沛那痞氣十足的氣場和她身上加特林的影響,他竟什麽話也不敢反駁。

“你真的不覺得重嗎?”周佩打量著自家妹妹身上巨大的槍械和背後重量十足的彈箱,剛才周沛堅持要和自己留到最後,所以他就讓周沛去選個武器防身,卻沒想到周沛選了這麽大一個家夥,本來他想看周沛的笑話,再幫她選個小巧些的步槍,但緊跟著他卻驚訝的發現周沛已經把那巨大的加特林背起來了!

“不怎麽重,我想這個一定很好用~”周沛註視寶物一樣摸著加特林的槍身,從前只在電視上或者游戲上看到過這東西,沒想到她今天竟能夠使用起它!受哥哥熏陶,作為資深武器迷的周沛

此時興奮的無以言表。

“周佩!顧城!”秦端風風火火的跑回來,粗喘著氣,眾人都困惑著:“怎麽了?”

“有海怪上岸了!並且很多!看來我們要進行一場惡戰了!”

聽到這裏所有人又慌了,本來鎮下心來想等第二波航機來了再走的人們再次動亂起來,蜂擁著向飛機跑去,一個擠一個,他們沖破了軍人的防線,差點發生踩踏事件,軍人們開槍鳴警也沒有用。和這種動亂相伴而生的就是海怪的登陸,它們像企鵝一樣長著人類的雙腳,後背拖著一條落地的魚尾,尤其是他們的嘴巴,張開了能有人類的頭那麽大,上面還長著兩排鯊魚一樣尖銳的利齒。

“第一小隊和第二小隊排成人墻,換班掃射!”周佩邊命令邊組織著不斷向飛機內沖的人們:“不是第一批的給我下來!不然我可要開槍了!”

顧城瞪大眼睛看周佩,小聲問著他:“周佩,你不是說真的吧?!傷及無辜可是要降軍銜的!”

末世中的軍銜不光是一個榮耀的光環,還代表著每個人的物質保障,軍銜越高他們的家人生活就會越優越,比如說現在周佩可以不跟上級申請就把家人帶進相對安全的8區,但降完軍銜連他都不一定有入住8區的權利了。

“我只知道我要完成我的任務。”周佩眼神如鋒掃視著那些堆擠在飛機下方的人:“我再說一遍,不是第一批次人員的全部退下,不然我可要開槍了。”

沒有人聽周佩的話,一如既往的擠著,周佩微閉了一下眼睛,當他再睜開的時候手指把扳機按了下去,子彈一下就穿進了一個正在往飛機上爬的中年人的腦袋裏,大家看到中年人倒下來都驚叫著跑開,尤其是女人,叫得最大聲,周佩邁起大步向人群走去,那些人都驚恐著避開他,生怕下一個挨槍子的是自己,周佩站在中年人的屍體旁停住,沈聲對機艙裏喊:“最後說一遍,機艙裏不是第一批次的全部下來,若叫我上去看到漏網之魚便格殺勿論!”

大約出現了幾秒鐘的安靜時間,整個島上只能聽見機槍掃射的‘啪啪’聲和巨浪拍在岸上的聲音,但瞬間之後機艙裏就響起了擦亂的皮鞋走動聲音,不少人從裏面魚貫而下,周佩等到再也沒人從上面下來就邁起軍靴一節一節的登入飛機上,當他踏上最後一節階梯來到機艙裏的時候突然被一把槍指住了頭顱,裏面的後藤陰測測的說:“對不起了長官,我也是處於無奈,要知道在海嘯到來的同時怪物也出現了

,越留到最後的人就越危險,因為防守薄弱,外線隨時都會崩潰,根本等不到援機到來!所以請你先帶我們回去!”

周佩往機艙中一打量,所有科研人員都被三合會的人用槍支瞄準著,他認得這些槍支,是他們Z國的軍用佩槍,也就是說,顧城因為一些原因沒把這些槍收好,反而落到了這些人的手裏,讓他們有了威脅他的資本。

“周佩!艙中怎麽樣?!”顧城在下面喊。

周佩看了後藤一眼,然後回著顧城的話:“上面很好,可以立即走了。”

“長官,你要和我們一起才行。” 後藤突然說。

周佩知道,這些科研人員都是R國人,他們R國的回國當然會包庇R國人,而他可能下了飛機就會被後藤殺死再拋屍江野,從此在Z國再也沒有人知道後藤挾持軍官這件事,他也可以和三合會的人在Z國過上高枕無憂的生活。

見周佩躊躇,後藤又說:“長官,如果你不答應,那麽你現在就要死,如果你答應了,我們還可以允許你在飛機上用無線電聯系一下家人。”

感覺到後藤的槍又在頭顱上狠狠頂了一下,周佩只好答應:“好,我跟你們走。”

“謝謝長官理解。”

“我去關艙門。”周佩微微側過身子。

“等等!”後藤再次用槍比住了周佩:“這種事怎能讓長官費心呢,還是我來吧!”後藤深知,只要再讓周佩接近艙門一步,這個身手幹練的軍官就會迅速從艙門中沖出去。

周佩的手向腰上的槍摸去,想反挾持住後藤,但他這個小動作很快就被機艙中數十雙‘三合會的眼睛’發現了,一個人從後面快速握住周佩的雙腕便要把他綁起來:“委屈你了長官,我們也是為了活著而已。”

“哥,你怎麽這麽長時間?”後藤剛要把艙門關上,一個比他大很多的力氣就扳住艙門的縫隙硬是把艙門推開了,周佩驚訝的看著聲音的來源,不禁喊道:“沛沛!快走!”

“什麽?”

後藤一用力把周沛拉近了倉來,然後用力把艙門關得死死的,看來回去之後他手中將要再增加一條人命了。

被拉進來的周沛沒有恐懼,嘴角反而彎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,後藤剛轉過身來,他的眼前就撒來一把黃土,迷了眼睛的後藤大聲叫嚷著警戒,可是周沛早拎起了他的身體當作擋箭牌

,周佩也利落的滾到一邊,拿起槍點射起來,原來周沛未進來之前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她的耳朵已經聽到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估計再有一章特遣篇就要結束了,接下來的篇章要取個什麽名好呢?我起名無力啊……要不咱直接進入後天篇?……

額呀,我翻翻生化危機的小標題去……

收到了你們昨天的賣萌~嘿嘿,今天二更啦~

☆、呵呵呵

被拉進來的周沛沒有恐懼,嘴角反而彎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,後藤剛轉過身來,他的眼前就撒來一把黃土,迷了眼睛的後藤大聲叫嚷著警戒,可是周沛早拎起了他的身體當作擋箭牌,周佩也利落的滾到一邊,拿起槍點射起來,原來周沛在未進來之前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她的耳朵聽到了。

“全把槍放下!不然我崩了他!”周沛用手槍指著後藤的太陽穴,她不敢動用加特林,因為如果將加特林的火力祭出來不光這些科研人員會被亂彈射中,飛機都會被射成殘廢。

那些三合會的小兵互看了一眼,後藤在周沛的鉗制下苦苦的求饒著:“我只是想為自己和兄弟們謀個生路而已,請,請你放過我,槍我會給你們!我一定會遵守你們的命令,我讓他們都下飛機!求你饒過我好嗎?!”

“把槍扔到地上。”周沛命令著。

“是,是……”後藤慢慢把手中的槍放下,然後對自己的手下們吼著:“你們還看什麽呢!趕快把槍放下啊!……”

後藤話還未說完,對面他的手下那裏就傳來‘啪啪’幾聲響,周沛趕忙蹲下滾到一邊,加特林在滾動的途中從她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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